苏潋夜

粉饰太平。

【米优】Thirstily Obsession

『我就废话几小句请不要在意』

『这不是都十五了嘛就把上个月挖的坑填完来当小年贺了。我还算勤快呢,对吧。』

『初投的肉意外没被喷ooc,那就让我o一下吧。希望不要掉粉啊。好奇设定的话可以在评论里直接问我哦w』

『于是这里懒癌夜子,也可以叫yako呦。』

『那么正文奉上,愿君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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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

  看上去很幼齿,像个高中生一样的女生穿着完全不符其气质的白大褂,眼上架着副圆圆的黑框眼镜,边整理着桌子上一大堆散乱的资料边和身旁懒散的坐在转椅上仰头望天的人说。办公室的窗户没有关,清凉的风吹入撩起那人黑色发尾。

  “你又要接一个很有意思的病人咯。”也许真实年龄是妇女的少女柊筱娅接着说。“这次的这位还没有准确的病症判定,似乎是既符合妄想症的大部分症状又有点像幻想症呢。”女孩笑得那叫一个荡漾,哦不,愉悦:“这次你可是可以忙上一段时间了哦,优,如果你愿意承包我下个月的尾款我大概可以帮你呦。”

  天音优一郎有点烦躁地揉揉头发,坐直了身子:“啊啊绝逼又是红莲那个混蛋!为什么什么麻烦事都推给我啊!你和与一他们最近不也很闲吗?”

“这都是因为爱啊,优,而且我不是说了嘛,只需要十几件东西的尾款就可以换来魔法少女的友情之力,你不觉得很值吗?”柊筱娅继续循循善诱着。

  “虽然不是很懂你们二次元,但我觉得我的工资不一定请的起你。”优一郎起身拿起一叠病例单开始阅读:“总之只要接触一段时间,判断病症再着手治疗就可以了吧,我做就是了。”

  “啊哈,那就加油啦优,我也得去工作了。红莲让你最好明天就去看看病人先生哦,抓紧时间呦优。”琥珀色眼眸里满是恶意的人留下一句话和一脸傻狍子样盯着满桌病例的优一郎就风一样地离开了。片刻后身后果然传来了预料之内的痛心声音。

  “——啊啊啊就剩八小时了你们讲真吗?!”

  ——我想日了红莲爸爸的智障。实习心理医生优一郎君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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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叫它画风突变的分割线——

  经过一夜奋战的优一郎终于伴着晨曦走上了通往病房的冗长走廊。他对那病人大概也有了点了解。看上去的确比较棘手,看来事后可以敲诈红莲一大笔了。

  天音优一郎推开病房门时,那头灿烂的像阳光一般的金发就冷生生撞进了他因为长久阅读病例而略显疲倦的双眼中。他背对着优一郎,看不到脸也看不到表情,但那无视被皮带束缚的四肢而挺拔的脊背却似乎是在无声宣设这这个病人的骄傲……以及莫名的死气沉沉。

  “我并不觉得我有精神上的问题。”金发人儿开口,不大的声音听上去意外的温和有礼,“萨萨”地磨蹭着听者优一郎的耳蜗,让他不禁猜测对方会有一副多么优雅的皮囊。优一郎却对话的内容不感兴趣,这种病人我见多了,他想。

  “但经过鉴定,您的确有这方面的障碍。”优一郎不想多废话,他看了一整夜眼前人的资料和病情,只想快点开始治疗好回去睡一觉。“希望您可以配合下一步治疗。”不然本大爷就来粗暴的了。来自困得只想阿鲁巴一濑院长的优一郎。

  “昨晚我梦到了我的爱人,我枕在他膝间,他问我为什么哭泣。”有美丽金发的病人自顾自的喃喃低语,“我并没有哭泣,我想我只是太思念他了。第七个世纪,还能再一次找到吧?”他边借力转过椅子边说:“我并没有生病,医生先生。我只是到了要再见我的……”

——FIRST Dying Pray——
  “第一个世纪,我挖掉被人称赞为蓝天的双眼,追随爱人而去。”

  第一个世纪前更早的记忆在我脑海里已所剩无几了,只有和我的爱人在一起时的零碎片段死死咬住脑叶边缘不肯放走我。他的绿色的眼睛,温柔又倔强的像某个午后在铁窗旁打盹的猫,他每一次弯起眼眸笑或哭,脸颊上泛起的红晕或顺其留下的眼泪。拥抱时的力道,握剑时暴起的血管,呼唤我的柔软嗓音。

  幼年时的小小的他少年时美好的他,最后一刻在我怀里牵起安慰笑容的他。

  不再动弹的他渐渐腐烂的他。

  我与世界的牵绊大概只剩他了,因为我会忘记很多很多的事,到过的地方,认识过的人,见过的风景,甚至是一度忘记把自己转化成不老不死的怪物的那几个监护人,但就是忘不了那些画面,零散却深刻。

  他阖上双眼的那一刻我就隐约明白了自己的未来。有的同族告诉我他死了,但我知道他没有,换句话说,他还会回来。

  ——因为我自始至终没有感到过悲伤,没有一点点。很奇怪,却又是必然的感觉,就像不知多久之前我们首次分离时一样。因此我只要去找到他就好了。

  很简单,很简单,去找他不就好了。

  第一个世纪的他在一幢古老的屋宅里,末世贵族过着苟残的典旧生活。我和他在有深蓝刺绣地毯的房间里缠绵,我束缚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他。

  我吸他的血。我想起我曾说过只吸他一人的血。不知是情话太绵软还是干渴焦躁得止不住,我停不下吸血的欲望,他奄奄一息,渐渐苍白的手指无力垂下。

  像是祭奠,不,更像是嘲讽,我的双眸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

  他曾抚摸我的眼睑,低诉着深爱我晴空一样的蓝色眼睛。

——SECOND Dying Pray——
“第二个世纪我抓紧了他,他却无力了,神给的光照耀,刺伤我纯洁的少年。”

  第二个世纪我在死寂的街头和他相遇。刚及少年年岁的他用梅花鹿一样湿漉漉又愤怒的眼睛瞪向我。我把他带回城堡。我把他留在身边,想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我想要个永远,于是我用尖牙刺破他的脖颈,再把自己的血喂给他。初拥的夜晚,我拥他入怀。我诉说爱语,并亲吻乖顺可爱的他。他的脸颊贴在我胸膛,皮肤相触的快/感诱我沉睡。

  梦里我回到了模糊的小时候,我和同样小小的他手拉着手,云朵漂浮在蓝蓝的天空。他的笑脸是那么真切那么温柔,仿佛我们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清晨他站在阳光沐浴的落地窗旁,我问他你在做什么,他回头笑着,梅花鹿一样的双眸湿漉漉的,看着我的眼里全是动人爱意。他的皮肤一层层脱落,不顾我声嘶力竭的阻止地消亡在第一撮晨曦里。

——THIRD Dying Pray——
  “第三个世纪,我不敢触碰他的安详。我的爱人飘散在花海,向阳花开了满坡。”

  第三个世纪我隔着木栅栏和玻璃墙看到他的侧颜,晌午的空气灰蒙蒙的,什么都不不清晰。我买了一束雏菊花。花瓣圆圆白白的,里面的花心是少见的浅蓝色。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曾见过同窗的女孩用这种花占卜爱情,她把可爱的花瓣们一下下揪掉——我听不到花瓣离开中心时“噗噗”的轻响,但我猜测若是花有痛觉,那它此刻一定在心底呻吟吧。

  花心蓝的让雪白花瓣美得更纯净,像天空和白云,像大海和波浪。我不能让这么干净的东西沾上别的什么颜色,或者是血的污秽。我对自己说,走吧,走吧,你还想奢求什么呢?

  现如今的你还有什么是能拿出来的呢?

  我留下守望着什么的他。我带着脑子里他的样子,绿色的温柔的眼透过玻璃窗投来的目光,递来花束的手背下青色的血管,离开了。我在视线触及不清的地方看着他,直到下一个世纪的来临。

  后来他死掉了。听那里的人说,花店的老板终身未娶,守着一大片洁白人的花田和什么远方的情人寥寥此生。

——FORTH Dying Pray——
  “第四个世纪,我妄图分享爱人的所有,他的温厚抚平悸动,一切回归原点。”

  第四个世纪,我在一片书声琅琅里捕捉到他的面容。正午阳光暴虐着刺伤双眼,而纯粹的光里,更美丽的是他黑夜一样的发丝。回忆里青涩的他眼中少了那几分躁动,用尽一切耐心般地教导几个没有家的孩子。亦如那时的我们,在被父母抛弃的角落相持度日。

  他总是温和的,但也不乏我所熟悉的可爱的样子。我想和他就这么相守一整个世纪,不要再离开。

  皇帝的兵士闯进来时,我想带走他。我告诉他世上还有很多可以让他保护的人,不必为了这几个让自己死掉。他只是微笑,把我隔在门外,只给我一个终归于无的结局。

  孩子们长大了,带着老师舍弃生命的爱去散播更多的爱。我想最自私的大概是我吧。我不是为了他的生命而阻止的他,仅仅是因为我不想让他死去而让他放弃这些。

  吸血鬼终究不是人类,永远做不到只是单纯的去爱。

——FIFTH Dying Pray——
  “第五个世纪,我痛心他的形单影只。我欲携他共游,温软茎蔓缠绕上脚踝,迫人停步。”

  第五个世纪的他已是而立之年。无欲无求的他早已奉长亲之命成婚。我路过午后雾雨蒙蒙的木篱笆,和安静的他的眼光相对。热茶水白汽氤氲而上,看不清嘴角不真不切的微笑。

  他在又一个午后倚在我肩上,发丝磨蹭着我的脖颈,瘙痒的感觉温暖的让我想流泪,仿佛不知是哪个世纪里,或者只是最初的记忆里,他也曾这么平静的和我依偎在一起。

  什么都不做,我们只是紧紧的靠在一起。我记得他对我说希望能再早一点遇到我。要是我们能在更早一点的时间遇到,每个人应该都可以幸福吧。

  也许是吧。我抱紧温暖的他。但我的一生太长了,哪允许我一次次重来又犯错呢?

  我在他房屋后山的城堡里暂居,就这么陪着他看着他老去。

  他的孩子们长大了,各自远赴天涯。他的妻子在他的葬礼上见到了我,浑浊的双眼似乎认出了我这个四十多年前曾在她和丈夫的家中借宿一晚的过路人。

——SIXTH Dying Pray——
  “第六个世纪,我予求只是一个未来,神降了救赎,在他最终冰冷的眼里。”

  第六个世纪的我第一次踏入了夜色笼罩的教堂。他脖子上挂着念珠和十字架,身着宽长白袍的神父日夜诵教,把创世神的光辉播撒给整个世界。

  他认得出不是人类的我。他收留疲惫的我,我躲藏在黑暗的小唱经室。他解开完全包裹着他的白袍,让我喝他皮肉下的血,和之前几百年里他所做的一样。很多个繁星满天的黑夜里,他和我走出教堂仰望天空。他告诉我他的神相信前世今生,也相信我存在的理由。我圈住他的腰,用鼻尖蹭他裸露的脖颈。

  在我被人类钉上十字架的那天,他被捆绑在与我相对的木桩上。那天夜里天上起了雾,只有火光照亮了一张张僵硬或狞笑的面容。他不恐惧也不悲伤,他诉说了他和我的故事并依旧深深信奉他的神。

  新教徒灼伤我,用器具致我昏迷。我在黑暗中醒来去,拨开身上覆着的一层层泥土慌张的寻找他。我忘了自己的名字,却还记着他的。

  只是路过的旅人告诉我那个温和的神父早已死去,那天夜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云雾遮住了很多东西,却没能盖得住冲天火光。

  我屠光了那个教堂里所有的人。但那又如何?我还是换不来我的爱人。

  第六个世纪的我依旧一无所有。我所有所获得的仅是明白了自己的无力,仅此而已。

————————————
  “…… 我并没有生病,医生先生。我只是到了要再见我的爱人的时刻。”近藤米迦尔费了点力转过身,却又立刻屏住了呼吸。他缩小的红色瞳孔里平日常驻的疲惫和冷漠顷刻间荡然无存,满满的是黑发绿眼的年轻实习医生的身影。

  ——柔软得就像早已经注视了几个世纪。

  “……你在说什么啊,总之我们先聊聊吧。”天音优一郎察觉到了这人看到自己后的一些不对劲,他听说了眼前这人是个名副其实的精英,但果然还是不太懂这些智商高的人。尤其是智商高的精神病。

  “……没什么,那我们开始吧,小优。”米迦尔久违的笑了,只是眼前的人不知道这个好看的笑容距离上一个已有整整一个世纪那么久了。

  “哦,好的,那个,诶等等!”天然的实习医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名字啊!?”

  ——对啊,为什么呢?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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