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夜

粉饰太平。

【花吐症Paro】Fever(结)

[还是说一下吧,总剧情是从他们准备去和费娘势力争霸前准备的时候插入的,因为我懒所以跟不上剧情了QwQ]

[失踪人口yako桑的一发完结。]

[愿君悦之。]

  再安定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深的夜晚了。接下来必须要进行的作战还有很多,只是稍稍一想就让人心烦意乱。但这些完全不是最困扰优一郎的东西。

  黑发的少年在勉勉强强向同伴们打过招呼后,迅速转移到了空无一人的洗手台前。弯下腰,甚至不用刻意地去动作,只消他张开嘴,花朵们就争先恐后地长出、掉落。水流声遮掩下的扑扑簌簌声,不知是绽放还是凋零。

  ——就像他体内种下的种子。昼夜更替,四季流转,花儿不受阻止的生长,从扎了根的内脏,一直到钻进喉咙的柔嫩花瓣,它们想从黑暗潮湿的内里出来,它们想触碰。

  它们想看见阳光。

  其实从一开始就明白了吧,从一开始,边开始催眠自己,闭上眼睛、堵住耳朵、阖紧嘴巴,不去接受不去思考,那么什么都不存在。直到上帝看不下去了,亲手给他种下一枚种子。

  “它开花了,那么你呢?”

  大脑晕晕的,分辨不出是不是在做梦。优一郎看着花被冲走,心脏跳着的突突声振聋发聩,像条搁浅的鱼一样不住地喘着气。

  说白了到底什么是喜欢呢?他听谁这么说过。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在寻找新的休整处时,他和筱娅、三叶的谈话。

  “既然你这么懂,那你说什么是喜欢?”

  “喂喂,我们还不到可以放心玩闹的时候啊!现在的时期这么紧张,你们还有心情谈论这些吗!”

  “别着急嘛小三,优君有喜欢的人…啊我不该这么问的,笨蛋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呢?”

  “谁说本大爷是笨蛋了!本大爷有喜欢的人好吧!”

  “哦~先不论你喜欢的人是谁,那你说,你为什么喜欢她呢?”

  “我…我怎么会知道啊!我就是喜欢他,怎样?”

  “好好,看来优君是真的有了喜欢的人呢~”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哎呀,小三,因为喜欢就是说不清楚嘛,能说清楚就不是喜欢啦。”

  两个女孩的脸在眼前不断切换,到最后只剩下翕动的嘴唇。混乱的回忆中,鲜明的是米迦尔的身影。看不到脸,优一郎想,自己从来就没想过要去看清。他一直在被各种各样的感情蒙蔽着双眼,仇恨、执念、救赎……他却始终忽视了那么重要的东西。

  他是喜欢米迦尔的。那不像是对别人的喜欢,他对米迦尔的喜欢是特别的。要论原因,他说不出。若说血浓于水,他早已没了血缘相系的亲人;若说生死与共,他和现在的家人共同经历的不比他和米迦尔的过去少;若说细水长流,再怎么刻骨铭心痛彻心扉,不过区区两个四年。米迦尔似乎没有理由成为特别的,所以特别的米迦尔,被优一郎深深喜欢着。

  优一郎喜欢米迦尔。这感情变成了一株会生长的植物,以身为壤,以血为水,以话语和拥抱为光,在成熟了之后迫不急待地要出来看看赐予它生命的人。

  病症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优一郎自己,他甚至要感激这荒诞的疾病,让它在终结还未到来时,看清了被丢弃了很久的东西。

  优一郎走出门。米迦尔倚在门口对面的墙上,微微低着头,刘海在空气中划出好看的弧度。“米迦。”优一郎先开口了。

  “…小优,你就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米迦尔没有转过身,他维持着一开始的状态。优一郎看到他放在佩剑上的手渐渐抓紧了剑柄,骨节突出像一排小山。

  优一郎走上前,把没有戴手套的手搭在了小山上,不意外地看到了米迦尔错愕的表情。他说:“我生病了。”

  “我必须找到我喜欢的人,和他相爱,不然会一直吐出花儿来。”

  “小优……”米迦尔震惊的表情愈发明显,他骨节松动,回握住优一郎的手,却什么也说不出。

  “或者我死了心,倒也是可以治好。”优一郎无谓地笑笑,继续道:“米迦,我、我……”

  优一郎本以为那句话很简单就可以说出来,真要到必须说出去时,他才发现这种事对他这种相关经验为零的人有多困难。他从高温的脸颊上能推测出现在自己的脸上有多红,刚刚憋出来的冷静自持的样子都败的彻彻底底。

  ——却不料突然跌进了一个怀抱,冷冰冰的,带着一点儿清爽的香味。

  “我可以吗?”抬眼看到的是美丽的红宝石。

  “…我可以治好你吗?”

  优一郎把头埋进比他稍高的少年的肩膀里,闭上眼。他已经不需要再回答了。

  光透过墙壁的裂缝渗进来,照在相拥的身影上。向外看看,会看到不知名的小花儿开了满眼,花瓣蔚蓝,仿佛装下了一整个天空。

  天亮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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