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夜

粉饰太平。

【花吐症Paro】Fever(承)

[失踪人口暂时回归。之前一直在忙考试,更得太晚十分抱歉,估计大家也差不多忘了这个辣鸡设定了w]

[这次两人算是有了点互动,感情向可能还是特别冷淡,但是基本上可以保证这是特意的w]

[不多废话,那么正文奉上,愿君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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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帝鬼军来时,优一郎几乎每晚都在做噩梦。梦里不外乎那几帧鲜血淋漓的画面。画框外的他一次次目睹家人的死亡,腥稠的血浆落在他身上,眼睑上有什么沉重的东西遮挡住视线的清晰。是血吗?优一郎常常是没有对于它的明了的感受。那时尚且年幼的他只会一身冷汗的惊醒,嗓子干哑,手指都在冰凉的颤抖着。要不是有一濑红莲那个混蛋在,估计他就只能一直活在恐惧和复仇的阴影里再也出不来了吧。


   现在的他偶尔也会梦到那时的场景,但也再没了当年那么可怕的感觉。最近他又开始经常梦到一些往事——不过这些都愉快的多了。他会梦到许多与那个金发的孩子在一起时的场景,那人向别扭的他展开笑颜,伸出手时,两人一起吃咖喱饭时,晚上睡觉前,那人映着晦明不定的烛光的眼眸,带着温柔的效应和装模作样地翻着书自己搭着话,以及记忆里模糊了,梦里却有真实温度的切风而行的阳光撒在裸露的皮肤上,草地绿的如此耀眼,仿佛是能点亮他眼中纯粹的幽火,炫目的让人想流泪。


   优一郎今天也梦到了金发的孩子...长大版的。这是他第一次梦到长成少年模样的米迦尔——估计是最近一直和对方呆在一起的缘故吧。记忆里的米迦尔白白软软的,和自己一般高,带着温柔笑意的蓝眸子让人轻易的就能想起旷远的天空,可爱的像个天使。如今的少年米迦不负众望的生成了一副祸害女性的模样,只是记忆中微笑的眼角眉梢已经溃退。仅是少年年纪的他,眉目已经染上了沧桑,但那沧桑绝不是经历过漫长岁月的世俗风尘,而是原本和平的假象被打破,鸟笼一般的世界彻底粉碎再重塑后的绝望。


   他梦到了许多断断续续的画面。他梦见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和他们紧紧拥住自己的感觉。他梦见对方的眼睛,一会儿是碧蓝的天空,一会儿是血红的晚霞,在让人心碎的瑰美变化中,唯一不变的是与自己交眸时的目光:一半儿苦涩、一半儿思念。你只能在梦里了,他可以忘记背负的一切,抬起眼对他说:“带我走吧。” 


  这时却发生了诡异的事。“啪”的一声,身型颀长的少年变成了穿着拘禁服的小孩子。金发小鬼蹦到自己身上、搂住脖子“啊呜”一口就咬了上去。自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怀里小小的一团就消散了。 


  然后优一郎就从床上惊醒了。窗外蒙蒙灭灭的月辉快要尽然褪去,废墟在黑暗与光明的混沌中轮廓模糊,就像一个沉睡的巨兽匍匐在阴霾中。优一郎也顿时睡意全无——抛开个人因素不谈,今天还有一场大仗要打。他起身套上军服,晃晃悠悠踱步到男生们洗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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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之后优一郎看到了同样早起的米迦尔...不,他大概不需要睡眠。 “早安,小优。”米迦尔在镜子里看到了睡眼惺忪的大男孩儿,他微微一笑:“今天好早呢。” 


  “啊,早安,米...”优一郎走到米迦尔身旁,正哑着嗓子回着对方的话,腹腔里就突然冒上了强烈到根本不容忍耐的呕吐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可怕,就像有一只手在翻搅着他的胃,要把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优一郎冲到洗手台前颤抖着肩膀直接呕吐了起来。米迦尔被吓得手足无措,好在他反应比较快,连忙伸手轻拍状似痛苦的黑发少年的背。 


  “小优你怎么了!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米迦尔边抚着稍稍缓和了些的优一郎的后背边问道,眼睛里满是惊惶:“还是说鬼又发作了?小优你好些了吗?” 


  “啊、啊已经没事儿了。”优一郎大口喘着气。得亏米迦尔从身后扶住了他的肩膀,他才没有丢人地脱力软倒下去。优一郎打开水龙头,快速漱了漱口,直起身来。 


  米迦尔没有收回手,从镜子里看,就像米迦尔从身后抱住他一样,优一郎还没来得及注意到这姿势的奇怪之处,米迦尔就皱眉道:“小优,那是... ” 


  优一郎顺着米迦尔的视线看到了还没有被水完全冲走的小蓝花儿上,心说完了,大概就算是米迦也会把他当作怪物然后自己就会像之前鬼化了一样被关在小黑里寂寞如雪吧……他打着哈哈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想想自己看到的所谓解释,优一郎真的什么都说不出了。


   “啊,那个是...米迦你听我说...”优一郎讪笑着转过头努力组织语言,米迦尔并没有后退,两个人就这么鼻尖对鼻尖,一个皮笑肉不笑,一个一脸严肃,气氛尴尬无比。 


  “小优,”米迦尔开口,他微微低下头,眼睛直直的盯进比他稍矮一点的男孩儿躲闪的目光里:“我想听你说实话。”


   “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论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米迦尔补充道。他看着优一郎紧抿着的嘴唇,在心里长叹一声。 


  “抱歉米迦,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一郎甚至不敢抬眼直视米迦尔,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既有隐约的预感,更有一点奇怪的恐惧:“...我真的...”


   优一郎没有说完,他绕过米迦尔快步出了门。肩膀上,似乎还留有吸血鬼冰冷的体温。米迦尔抓住他的力道并不大,但他总觉得肩膀上一定留下了痕迹,像一把锁。


   米迦尔也没有拦住他。他的手悬在半空,怔怔地慢慢放下。那样子一反他常态的有点傻。只是优一郎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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